第20章

他还试探性问过佟酩,因为正巧那两天对方都在家中做客,结果佟酩总会眨巴那双清澈得过分的眸子,说他睡得很早,不清楚。

宋立眠除了记忆缺失没其他症状,家里也没缺少什么物件,佟酩也没什么图谋不轨的动机,于是只好潦草地判断,是自己太累了。

“过了一定年纪就会这样,”佟酩安慰道,“记性会变差。”

宋立眠思索半天也无果,索性就不qiáng求自己的海马体。

一轮酒后,众人好歹动起碗筷,宋立眠不需要再偷偷摸摸将进食,便熟稔地将白酒替换成凉开水。

若不是人多眼杂,记忆衰退的老年期宋立眠甚至想往杯里塞几颗枸杞。

酒过三巡,宋立眠喝完白的又喝啤酒,中间还掺杂不少凉开水,起先倒还好说,等日光落下,酒气就一路醺至天灵盖。

他肚皮发胀,胃也不怎么舒服,就在桌下轻按了按。

左手边的老同学已经醉趴下了,正于睡梦中呢喃不甚清晰的名字,也不知是哪个喜欢的人。

宋立眠喝酒不上脸,又一贯保持温润浅笑,所以没人察觉出他不胜酒力。

一位穿得西装笔挺的老同学带着家眷,好不容易轮到宋立眠面前,宋立眠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再起身时,浑身上下写满气质卓群。

他笑着说了迟来的“新婚快乐”。

“不新了,都结了大半年。”老同学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又噙着笑转而抓妻子左手,两人一齐与宋立眠碰杯,“之前太久没联系,结婚没能抽空请你,实在抱歉。”

“没事。”宋立眠不在意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