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宋哥啊,”周哮踢了踢脚边石子,故作老成地叹息,“你突然那么坦诚,不得把人吓跑了?”
宋立眠叼了根烟蹲在街边,眉宇间满是风刮不走的愁绪,他含糊不清道:“跑了就跑了。”
“就他那心大的样子,这种事早晚得说。”宋立眠佯装不在乎,右手却烦躁地挽起袖子,折了几折后左小臂就luǒ露出来。
“那也得挑时机才行,”石子呼噜噜掉进井盖,周哮跳下台阶,摇摇头说,“在浴室里,啧啧啧。好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想歪就想歪吧,”手背粘着的创口贴翘了边,宋立眠略显烦躁地摁了半天没摁下去,gān脆撕掉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话不能这么说,好不容易碰见个对胃口的。”周哮嘟哝着,见宋立眠拔腿向前,赶紧跟上,“他最近是不是没躲你?说不定有戏!”
“……我跟他就租赁关系。”宋立眠叹气,没转头地抬手推了推周哮脑袋,“我没这么缺爱吧?怎么成天巴望着给我说媒。”
“这不看你纠结半天了,”周哮小声反驳,“好像挺喜欢他的。”
“我不是喜欢,只是有点舍不得这个朋友……”听周哮发出不赞同的啧啧声,宋立眠狠咬一口烟蒂,取下来扔进垃圾桶,疲乏道,“算了,你说是就是吧。”
“其实也不算舍不得,就是不太放心。” 转了个弯,宋立眠还是忍不住解释,“他以前生活一团糟,现在稍微有点起色,我担心不看着点,他又会恢复老样子。”
周哮也清楚宋立眠忧国忧民的性子,就没再调侃他。
沉默少时,周哮唤了声“宋哥”,犹豫道:“还是那句话,你这样活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