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听出宋立眠语气里的不耐,佟酩噤声了。
“……你发现了?”半晌,宋立眠深吸口气,薄凉问道。
没等佟酩开口回应,他继续说:“如果是试探性取向,不需要做到这份上。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答案。”
佟酩表情霎时更懵,兴许是不能立即领悟出宋立眠的深意,亦或是错愕于宋立眠突然的坦白。
“这是在做什么?报恩?还债?”宋立眠言语间露出少有的尖锐,给佟酩下了判决书,“没必要这样,佟酩,我没什么想法。”
浴室空气稀薄,湿气粘在皮肤上扯不gān净,宋立眠和赤身luǒ体的佟酩对峙良久。
对方听完这席话一声不吭,仍固执地杵在原地,耷拉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脖颈线条流畅,和后背蝴蝶骨一齐微微颤栗着。
宋立眠目光更沉,游移向多了一套的洗漱用品上,不免觉得这场景过分荒唐。
他想拧开门把出去喘口气,又忆起门外就是大敞开的通风玻璃窗,担心对方没穿衣服着凉,攥紧门把的手背就僵了僵,随即用力到凸起青筋。
“把衣服穿上,”宋立眠耐心告罄,下了最后通牒,“我出去了。”
佟酩倏然抬头,目光固执投来,他薄唇又恢复无血色状态,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宋立眠为躲避他眼神,视线垂得更低,这回他清晰地窥见对方接近小腹处的疤痕,可惜气氛紧张,不方便多关心几句。
“不行,”佟酩声音也跟着变冷,斥满谴责说,“你答应我了的。”
他bī近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