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纪检部检查教室。请问有无请假同学?”
苏夜纯适时抬眸就看到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棱角深刻的下颚在灯光的照射下于脖颈的地方落下一片阴影。
查班来的人不止这人一个,苏夜纯往对方身后看了一眼,呼吸突然一滞,头脑突然遭受雷劈一般。
季又夏!
消失了几个月的前女友,或许现在该称一句季学姐。
大一晚自习的座位安排都是自己抢位置的,算是随便乱坐的,但季又夏在人数众多的教室中一眼就能认出她来,瞬间心脏蓬勃有力的跳动着。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种感觉就像夏天在楼梯口遇见齐寒一样。
她苦求齐寒不得,跟季又夏在一起半个月,齐寒似乎成了她生命旅途中可有可无的人,而季又夏在跟她分手后,又取代了齐寒在她心头的位置。
这种前后颠倒,弄巧成拙的感觉,让人感到苍白和无力。
“出来吗?纯纯?”季又夏在用口型对她说。
她看着那张巧夺天工的容颜,发自真心地笑了起来。
冬天的风通过楼道口,一个劲地往人的脖颈里面灌,苏夜纯拢了拢羊毛大衣,看着季又夏穿着长款羽绒服有些羡慕。
季又夏将她带进一间不做晚自习上课的教室,里面漆黑的空荡荡的一片,令人毛骨悚然。不过能稍微阻挡寒风。
季又夏将上翘的椅子按下,自己坐好,又在旁边也帮她按下一个,安静的教室隔了好一会儿,才有声音出来。
季又夏酝酿了很久才问了一句,“你想我吗?”
想吗?答案是肯定的!苏夜纯微微点头。
季又夏笑了,淡淡的笑容在冰冷月亮照进来的一瞬间,足以温暖人的心坎。
“我也想你了。”
这之后就是两厢无话,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分手之前什么话都可以说,分手后就觉得与对方没有多大关系,唯一的话题都成了冰冷的空气。
也许,她与季又夏又是不同的,尽管她们没有话题可言,但那种想要相互关心的情感叫嚣着,鼓动着为彼此存在着。
“纯纯,我要走了。”季又抬起下颚仰望着窗外,脆弱的脖颈在冷月的微光中,有一丝脆弱,它上下滑动着,“去欧洲,和韩焕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