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惠不解金绣娘眼底的深意,应道:“林太君府上的寿宴还有十多日,金掌柜不急,做好后差人送到秦府便可。”
一边伍思才和靳芳菲正商量着去哪家酒楼用点心,本来想去翡翠居,可这会儿出城有些晚了。
金绣娘听着心底急的不行,见秦明惠一无所知的模样,只好对伍思才道:“伍公子也要走了么,可要多看看新的式样?奴家先前招待不周,不如让奴家给伍公子亲自设计一款衣袍。”
伍思才笑着婉拒,“这会子还有事,下次,下次一定劳烦金掌柜。”
一路行至霓裳坊,伍思才道:“金掌柜不必再送,我们便先告辞了。”
金绣娘叹了一声,只好微微一福目送三人离开。
半晌,她轻轻摇了摇头回了后院,一路慢走来到一个厢房,推开门,一眼便见里面摆着一台绣架,一个素衣女子坐在绣架前,秀手翻飞像是起舞。
金绣娘驻足看了半晌,直到素衣女子抬起头来,问她:“忙好了么?”
金绣娘笑着颔首,走到绣架旁随意的坐在一个绣墩上,长袖搭在绣架上,仔细一看便能看出这两者的针法如出一辙。
金绣娘将脑袋靠在光洁的绸缎上,卸下在外的八面玲珑,只剩下一脸的秀气,看着竟如十七八的少女一般。
金绣娘拿起那双握针的手,叹道:“你啊,这么多年,明明这般好的绣艺,偏偏自己总是穿的这般素净。”
素衣女子笑容温柔,“穿哪样不是穿。”
金绣娘皱着眉头,“素蓉,可我不想委屈你。”
被叫做素蓉的女子凝望着金绣娘,叹道:“你知我不委屈的。”
金绣娘正是知素蓉的心思,才心疼她,但她也知这事谈论起来二人各有执着没有结果,遂另起话头。
“今儿个我倒是发现一件事儿。”
金绣娘抬起头,面露疑惑,慢慢道:“我发现秦府上的二小姐和表小姐似乎格外亲密,先前在阁间里我一进去便瞧见二人挨在一处,见我进去后二人又吓得立刻分开,倒是有些像我们当初。”
素蓉并不认识秦府的人,但时常听到金绣娘说起京城里的人和事儿,因此对秦明惠略有耳闻,只不过倒是从未听说过这位表小姐。
素蓉道:“秦府二小姐和表小姐吗,二人应是表姐妹才是,会不会是绣娘你误会了?”
金绣娘一脸沉思,皱眉道:“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先前同她二人暗示,秦家二小姐倒是大大方方应下了。只不过我又见那位表小姐同伍家公子似乎也有那么点儿意思,秦家二小姐对此似乎一无所知,我还担心她被人挖了墙角。”
金绣娘陷入沉思,似乎对三人的关系十分不解。
半晌,金绣娘道:“你说,到底哪儿对是真的?”
素蓉笑了,“我看你是想的太多,光凭一点便以为表姐妹有私情,还暗示人家姑娘,莫要将人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