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秦明惠端着手琢磨半晌又道:“也不是不可能。”
二人又是一阵嘀嘀咕咕,金绣娘进来时便看见表姐妹二人靠在一起咬耳朵,她脸色僵了僵,犹豫着是否立刻退出去。
金掌柜想,这表姐妹二人似乎关系格外亲近呢。
秦明惠忽的瞥见一抹红,吓得立刻正襟危坐,也是,背地里议论的人忽然出现在面前,如何不心虚。
靳芳菲同样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绞着手不知所措,早知如此,便不同表姐爱上了谈话本儿。
可二人这番做派在金掌柜的眼中倒成了另一番含义,她不知想到什么,心底轻轻叹了一声,然后一如往常的走进屋里。
“让二位久等了。”
秦明惠假意咳了一声,镇定中带着局促,这份小心翼翼瞬间让金绣娘感到心疼,她语重心长的对二人叹道:“在奴家这霓裳坊,二位日后尽可随意,不必在意旁的。”
嗯?
嗯?
二人面面相觑。
现下是何情况?
表姐妹二人迷迷糊糊,也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见金绣娘的目光总觉得她似乎误会了什么,可她的目光分明又是善意且包容的。
正是这种包容,让靳芳菲无所适从。
莫非她听见我们议论她了?
难怪娘总道不能背后论人是非,这不头一回便被抓了个现行。
最后还是秦明惠急中生智,笑道:“我哪回来霓裳坊不是随意自在的?金掌柜你是出了名的办事妥帖,谁能不放心呢。”
金绣娘含笑点头,“如此便好。”
靳芳菲看看表姐,再看看金绣娘,总觉得二人话不对题,自说自话。
罢了,轻声叹气,总归不被人揭穿便好,日后再也不在人后议论是非了。
谁曾想金绣娘一走,秦明惠便忍不住道:“芳菲呐,我觉得你说得不无道理,金掌柜的情形不正是同那日话本里写的一模一样么。”
话本儿里主角名叫荣娘,早年听从父母之命成亲,生活尚算得上美满,□□娘其实至始至终深爱的是另一个女子,那女子也为了荣娘此生未嫁苦苦等候荣娘,即便荣娘早已嫁做人妇,话本的最后荣娘不顾一切即便是遭世人唾骂也要和离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共度余生。
当日二人看过话本皆为其中描述的感情而动容,并非这两女子之间的故事多么动人心魄,而是荣娘敢于打破表面虚假的美好,她根本不爱她的夫君,而她的夫君也不过是因为家族之命才娶她,二人之间的关系平淡如水,如此下去不过是虚度生命。
那时,二人才意识到,这世间并非只有男女之情,欢喜谁独独看得是一个人的内心。
靳芳菲正是想起那话本才提起这事,可此时她不怕再论人是非被抓现行,正要提醒表姐,金绣娘突然掀了珠帘,探了个脑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