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静了下来,垂着头仿佛睡着了。李瑾月大喘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般,颤抖着手,抓住一旁沉默不语的李白,道:
“带……带她走,带她去……疗伤。”
李白没有多废话,径直架起沈绥,就带着她往桥南而去。
李瑾月立在桥北,此刻,那苍黄宫阙却成了她的背影,她茕茕孑立于这天地间,目送着两道人影摇摇晃晃向远方行去。手中的大剑,染着那个人的血,渐渐被雨水冲刷干净。
“太白兄,我的酒……”沈绥虚弱道。
李白解下她腰间的酒壶,发现木塞不知何时飞了,酒洒了半壶。他默默递到了沈绥嘴边,喂了她一口酒。
“咳咳咳……好酒……”她被呛到了。
“哈哈哈哈……”李白狂笑,抓过酒壶来咕咕咕灌下几口,忽的放声高歌: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出现诗:
行路难·其一 (唐·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