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乖巧点头,“嗯,我明白了,的确是我多心了。齐书,咱们有手有脚,照顾娘和弟弟还是没问题的,这本来也是我们的责任。”
郁齐书大为感动,他松了一根手杖,夹在另一边腋下,然后伸手将芦花拉进怀中,“今日我想说的本不是这些事情,芦花。”
芦花自他胸口抬起头来,疑惑道:“那你本来想说啥?”
他眼露不忍。
“芦花,母亲典卖首饰的那些钱已经花光了。好在外公来得及时,资助了我们几百两银子,可我们几口人坐吃山空终不是长久之计,我也不可能每隔一段时日就向外公伸手要钱……”
芦花怏怏地垂下了脑袋,“是啊,这些日子我也挺烦恼这事儿的,但我已经很省着花了,但能咋样呢?没银子来源,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香秀爹娘虽然没找我们要房子租金,但我看得出他们有话要说,好几次老两口看见我都张口欲语的模样,多半是想问问我—-咱们要住到什么时候。”
郁府烧了个精光,他们一家子在香秀家住了几个月,花钱又吝啬,随身携带物品少,一看就是穷光蛋。
人家跟他们非亲非故,让他们免费住个把月已经仁至义尽。再住,说什么也得给人个说法。
郁齐书听她跟自己想到了一块儿去,便放心地道:“芦花,我这双腿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半月前我给徐宏写了封信去,他已帮我在县学谋到了一个教书先生的职位。高天达也已经亲自给我写了信,说要派两个衙役来接我去安义县。芦花,不日,我就要前往县学教书去……”
芦花愣了愣,“你没给我讲这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