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秀眉蹙得深深的。
若无事发生,须得着解释什么?
只怕是你们在胡思乱想而已。
这一刻,她觉得有点寒心,更觉得委屈。
咬着唇,隐忍着不值钱的泪水别夺眶而出。
“外公那边,母亲虽是嫡女,可外祖母早逝,她又没有嫡出的弟兄,我那几个舅舅全是妾室所生,与母亲并不亲厚。那几个,我小的时候就有察觉,仗着自己是儿子,都不将母亲放在眼里。如今外公又年老了,他退养在家多年,在朝中也没什么影响了,在家里亦很少的话语权。”
郁泓身死,婆婆娘家那边只来了个父亲,其余亲人一个都未露面。可怜七十岁的老人了,孤身带着两个仆人长途跋涉过来。
想想,都知道婆婆娘家那边情况不怎么样。
“她回去,没什么好处的。母亲虽然没说出口,但是我知道她是不想成日看庶出弟兄和妯娌的脸色,算了,就让她跟着我们吧。虽然住得不好,吃得也不好,但是,至少心情上会舒心点。”
芦花渐渐释怀。
听郁齐书又讲:“薛长亭虽然开了口,齐碗也孝顺,但是齐碗毕竟是外嫁女。儿子还在,母亲自是不可能跟着女儿去女婿家住着的,何况还有个弟弟。丈母娘带着小儿子都住到女婿家,让薛长亭那边的亲朋好友怎么看待齐碗?所以,无论是去外公家住还是去齐碗那里住,都不妥,反而增添矛盾,以后都不好再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