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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时间要去给婆婆请安。

芦花在郁家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五更她本起不来,不过郁齐书早上要解决生理问题,他自有法子弄醒她。

芦花原本怕自己睡得沉听不到他喊,就给他在床边搁了个倒扣的木盆以及一个木槌,叫他想如厕了时就用木槌敲打盆底。

记得当时郁齐书听了她这个主意,瞄她一眼,说:“你何不将木榻搬到我床边来,我敲你这颗榆木脑袋更管用?”

芦花一想,眼睛亮了:“对哦,这样子我绝对一敲就醒。”然后呼哧嘿哟地开始搬动木榻。

郁齐书望天无语。

此后每天芦花还真就不辞辛劳地将木榻搬来搬去,白天搁在轩窗下面,晚上搁在床边。幔帐拉开搭在木榻外沿,将一床一榻围在同一个世界里。床上的郁齐书一伸手,就能摸到床底木榻上的她。

芦花白天学规矩,时常站半天,回来精疲力竭,又没什么压力,一上榻,精神是放松的,所以夜夜睡得香甜无比。她不知道,晚上入梦后,有人就努力侧过身来,俯视着她的睡颜失了眠。

也是因此,郁齐书才晓得她的睡相多么差。

被褥被她踢到地上是常有的事儿,她竟然能从木榻的这一头滚到那一头。

有时候他一觉惊醒过来,本能地翻身去看芦花,就会发现她并不在榻上,而是滚到了帐子外面,人在地上好好地还在继续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