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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也是好本事,天天有新内容教她。

原来第一天,学的不过是皮毛?

不过她性子散漫,张妈再严格,她回来一准儿忘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大半天的时间倒是在复习先前学过的内容,把个张妈磨得暴跳如雷。

可惜,芦花遗憾,没能磨得张妈来一句,朽木不可雕,算了,你另找老师吧。

找谁呢?

床上躺着的这个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

可能,正是因为没有郁齐书在旁边陪着她一起学习的缘故,她才迟迟学不会那些繁琐的规矩。

亵衣仍旧推至肩胛骨处,先用指腹摁了摁背部上几处红斑,欣喜:“没有肿块了,摸着软软的,只是还是有些发红。我再揉揉,用热帕子捂一下,相信明天就能全部散了。”

郁齐书就感觉到隔着滚烫的毛巾,有一股钝钝的力道在他的后背又压又挤,被按压处本来痒痒的,这么一挤压,瘙痒的感觉片刻消失,他十分受用。

“你怎么会来了这里?”

时隔数日,郁齐书才问起了芦花的经历。

背上的按压停顿了下,听芦花道:“我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郁齐书首先是窃喜的。

然后就是无尽的失望,有点恨意的。

原来是因为回不去了,才会极力待他好么?

他闷闷地问:“怎么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