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又打了个寒颤,发自内心感慨,“你们朝中之人心思真是复杂。”
宁枳听着温听的结论,不觉好笑,“如今你方才是朝中之人,我可不是。”
“你别笑话我了,旁人不知怎么回事便也罢了。”宁枳这些日子总会跟温听提及一些谋划之事,温听自然而然也开始动起脑子来,“裴知府是谁的人?”
“李侯的人。”
“李阀一家独大,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便只有靳相了。”温听一边思考一边说着,“那他训练这些人出来,就是为了对付靳渊了?”
宁枳沉默一瞬,“对付靳相,拿你做文章便可以了。”
“诶?”温听错愕。
“你到扬州来的仪仗和亲卫兵,都是靳相一手操办的。而你无故失踪不知死活,护送你来扬州的这队人马必然是保不住要给你殉葬的。至于靳相,他监管不力,导致公主失踪,即便不问死罪,也是要究责的。”
一旦入了狱落入李善之手,是生是死是非曲折,还不都是李善一句话的事情。
温听瞬间紧张起来,“那他现在…”
“他既放心让你前来,必然留有后手。有封地的公主历来便少有,多是皇上极其宠爱的公主。既然宠爱,又怎会舍得让心爱的女儿独自去往封地?所以虽然自古便有这样一道规定,但实则形同虚设。”
温听心下稍安,“可我失踪,这个消息必然是要传入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