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枳又是一颔首,“传是要传的,可谁先得了消息,谁便拿了先手。”
温听愈发糊涂了,“裴知府既是李侯的人,那肯定是李侯先得到消息才对吧?”
“这倒是未必。”宁枳道:“我问过李二狗,他说将军最近不知在忙什么,已经几日未出营帐了。想来是消息传出去,却没有收到回音。”
温听仍旧一知半解。
宁枳继续说道:“城中如今正在举办武林大会,正是人员纷杂之时。若我是领军之人,便想法子在城中制造混乱,再趁机将裴知府看管起来,不让他与外界联系。届时,只要靳相先得了消息,那这一局鹿死谁手,便很难说了。”
温听也不想表现得像个傻子,可她细细琢磨一番,发现自己真的没听懂,只得继续请教宁枳,“即便靳相早一步知道我被人抓走了,我失踪是事实,他也一样要被问罪啊!”
“你失踪不见,与你被李侯派人抓走了,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宁枳好脾气地给温听解释着,“何况到时候虎贲营暴露出去,朝廷的目光就会放在李侯私设军营这件事情上,你一个公主失踪,便是小事了。”
温听努力消化着宁枳话中之意。
宁枳见她如此,免不得又是一声叹息,“你现如今努力学习权谋之术,是为了靳渊?”
温听面皮一红,“很明显?”
“也算不得很明显,只不过我擅长猜人心。”宁枳眨眨眼,揶揄道。
温听长叹一声,“我只是见了你后觉得,若是我像你这般聪敏,兴许能帮靳渊分担一点。”
宁枳道:“可那样他未必还会心悦于你。感情不比权谋,必须得清算清楚。或许你给他闯出的一些小小祸事,于他而言正是生活里难得的调剂品呢?”
温听:“会么?”
“不如等我们出去了,你亲自问他?”
趁着温听发呆的间隙,宁枳将浣洗好的衣物拿去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