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孩子气,又爱憎分明,像个被娇宠长大的娇小姐。
也或许真实的她,就是这般长大的。
而真实,是她最最缺少的东西。
常代攥了攥拳,忽而有了点冲动,她伸出手按住温听的肩,强硬地让温听面向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抛开礼数和靳渊,只想畅快地说出心里想说的话。
“我和公子仅仅只是主仆关系,因为一些旧事,算是相依为命的亲人。我不能保证公子靠近你没有任何其他的算计,但也决计不是为了我。而且我看的出来,他与你相处的时候,是真的开心的。”
温听被常代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整懵了。
常代笑了笑,“不怕你笑话,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这后宫像一座吃人的牢笼,稍不注意,很可能尸骨无存。有几个人进到这里来,还能活出自我呢?我不知你来历,也不知你在这宫中藏了多久,但我很羡慕,你还能保有真实。”
温听被常代这么一夸,倒是真的不好再继续生她的气了。而且如果常代说的是真话,那靳渊往日刻意与她相见,就不是为了常代。
而不是为了常代,那就是为了她了。
…虽然也许,也只是为了试探她是不是宁枳,但到底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温听扬到一半的笑脸又僵住了,扭曲成一个十分丑陋的鬼脸。但既然不是自作多情,那似乎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愁眉苦脸伤春悲秋了。
温听挠了挠头,继续扭曲着一张丑脸,溜溜达达回寝殿补觉去了。
常代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她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温听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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