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冷笑两声,“就送那个。”
“这……”张连喜有些犹豫,“那皮子好是好,可当年不是因为没炮制好臭得人恶心才丢在那的么,两年下来怕更是臭得不行了。”
苏培盛笑得更开怀了,“就是恶心人才好,女人怀孩子就会犯恶心,苏格格巴不得有机会吐一吐呢。你放心大胆让人挑两张最臭的出来送过去,有什么事师父给你担着。”
听他说得这么笃定,张连喜回过味来了,师父平日里油滑得跟泥鳅似的,没有笃定把握是绝对不会干得罪人的事。再回忆起主子爷醉酒那晚还专程派了自己去耿格格那,看来苏格格这侍寝里头有猫腻呢。
他照着苏培盛说的把东西送了过去,苏格格好不容易盼到人来,惊喜地迎上来,瞬间又被熏得倒退两步,“张公公,这是?”
张连喜似笑非笑,“主子爷有赏,格格还不接着?”
苏格格看着上头脏兮兮黑乎乎的东西不敢置信,她初次承宠,爷竟只送了两张臭皮子?
当年四爷还是个光头阿哥的时候,还送了宋格格两斛珍珠和一套头面呢,结果轮到她就这?
张连喜知道她嫌弃,他也嫌呀,将托盘往前一递,“怎么,主子爷的赏格格不喜欢?”
苏格格忙道不敢,脸都绿了还硬挤出笑来,“谢主子爷赏。”
等张连喜一走,她立马捏住鼻子,“烟儿快端走,端远点!”
她被熏得眼冒金星,顾不得冬日冷冽的风,开了所有的窗户通风透气。可就算是这样,屋里也臭得待不住人,偏偏主子所赐还扔不得慢待不得,这哪里是赏赐,分明就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