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敷衍得连掩饰都不屑,肖磬竹脸色微变,惧于对方非人类的身份也没敢将那层窗户纸戳破。

她只能敢怒不敢言的说:“既然是我去晚了那就是我错了,你一个男妖一直待着我这个单身女性的房间里,传出去可不好听。”

青年眉梢微挑,拍了拍纤尘不染的衣袖,微抬着下颚,眼神轻蔑:“凭你……也配?”

肖磬竹气得五官扭曲,浑身发抖。

青年一步一步无声的向她身后的房门走去,与她擦肩而过时停下,凌厉的眼神像是淬了剧毒的刀。

肖磬竹被他看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下意识想要往后退,结果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青年半垂着眼睑,披散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半遮盖住了他过于漂亮的脸。

青年呢喃道:“你是他的血亲,用你的魂魄来血祭或许成功率更高些。”

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而青年正掂着手里刀,思考着从哪里开始下手。

仿佛看死物一样的眼神,不必怀疑,青年是真的在考虑杀了她。

后悔惧怕的情绪占据了脑海,肖磬竹抖着嗓子,色厉内荏道:“你不能杀我,我对主上还有用。”

青年呵笑了一声,“你一个人类能有什么用?我连他都想杀,又何况是你?”

肖磬竹双眼圆睁,瞳孔轻颤,求生的本能欲望促使她开口求饶,但一张嘴却发现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青年撇撇嘴,不想再被这种恶心的东西浪费时间。他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铃铛,面无表情的将吓得昏厥的人收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衔雪挥了挥手,展柜内的人偶娃娃就像是被线牵引着一般落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