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很久,身旁的人都没有了动作。又过了半晌,那人抽身离开了。

这是要走了吗?

他慌了,软绵绵的手指被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动了一下,在他马上就能强迫自己睁开双眼的时候,一双触感冰凉又很硬的嘴唇贴了上来,紧接着一股苦涩的药液流进了口腔之中。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却本能汲取着。

那双唇贴上来了几次,每次都为他渡着药液,最后一次离开时,他极度不满的还想要索取更多,不仅仅只是药液。

药效很快就发挥了效用,身体的燥热慢慢褪了下去,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但却不至于浑身软绵无力。

冰冷的手掌又贴上了他的额头,在确认他的体温降下去以后就要离开,他本能的伸手去牢牢的握紧了那只手。

那只手腕很细,也十分的硬,入手的触感冰冷滑腻,只有三岁孩童的手腕般大小,并不像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手腕。

照顾他的人,到底是谁?

他努力的睁开了眼,室内的灯光很暗,视线也朦朦胧胧的,他只看到了一张与肖意安一模一样的脸。

他忍不住喊了肖意安的名字。

那人像是被他吓住了,动都不敢动。

视线实在是太模糊了,他想要看得更清楚,可退烧药之中的安眠成分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效用,即使他再不甘心,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闭上,意识又重归于黑暗之中。

意识陷入了昏睡,但执念却让他牢牢的抓紧了手中的手腕,死都不肯放手。

翌日清晨,阳光穿透落地窗的玻璃,洋洋洒洒的落在木质的地板上。

鹤步洲猛的惊醒,睁开双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往身旁看去。视线之中,是近在咫尺的娃娃的脸,而他死死的握了一晚上的手腕,正是娃娃的关节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