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安阳伯见了,猛然喝道:“我等皆为朝廷效力,究竟何事不能听?!交头接耳什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那小太监被他吓得一抖,陈卫尉却仿佛一下来了精神,说道:“伯爷何以如此情急,难道你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有鬼吗?”

安阳伯根本没往这个方向想,被他问的怔了怔,才说道:“一派胡言!此刻陛下和太子都身在宫中,安危不知,你等又行动鬼祟,却让人如何放心的下?”

“若是陈卫尉问心无愧,依我之见,便以巨木将门撞开,一起入宫向陛下请安吧。左右见了陛下,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安阳伯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杨阁老的支持:“此举虽然有些莽撞,但此刻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若是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便由我们担责!陈卫尉,此刻大家都可以为你作证,何妨一试?”

陈卫尉却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不可。”

“为何?!”

陈卫尉道:“事情发生的突然,此时宫门紧闭,无法寻到陛下与太子,又焉知这不是陛下察觉到了什么危险,刻意而为之?各位不信任我,而我也难以完全尽信各位大人,只恐或有叛党混迹在此处,想利用我们对于陛下的记挂,骗开宫门,犯上作乱!”

他这话中的指控之意十分厉害,安阳伯气的面上变色:“你——”

礼部尚书王缶目光微动,说道:“你既然这般说,看来今晚是决意不让我们面圣了,也罢,既然如此,我等散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