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百感交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抬手摸了摸应翩翩的头,说道:“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一会爹就带你回家!”

傅英心中大急,不禁道:“应公……”

应定斌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漠然而冷淡:“宣平侯,镇北侯截留我父子间书信的事,你是知,还是不知?”

傅英迅速道:“我确实不知情!这个孽障,多半是太在乎阿玦了,怕他离开。竟连提都没跟我提过!”

应定斌冷笑了一声,阴恻恻道:“好啊,官驿中的信件你傅家说拦就拦,那是否本公平时公务来往的情报书信也经常被一并截留?好心机,好本事!”

他们西厂出来的都是扣帽子用酷刑的好手,现在应翩翩自己都说不在乎傅寒青了,应定斌自然再也不用碍手碍脚地顾着给谁留面子。

西厂那都是什么级别的情报,谁敢截留?应定斌一张嘴就扣了一个极厉害的罪名下来,顿时令傅英勃然变色。

他沉声道:“你这是挟私报复,虚言构陷!”

“还抵赖什么!”

应定斌大喝一声,竟然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傅英的手臂:“事到临头尤不悔改,你们父子简直是包藏祸心,图谋祸国!走,与我一道去陛下面前对质!”

他说完之后,扯着傅英大步便要向外走,傅英自然不肯,两人几乎撕扯起来,把旁边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应厂公发起威来这样凶猛!动口动手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