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青道:“我那是因为……”

应翩翩语气温和,并无怪责之意:“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都是因为你在乎我,我很感动。所以我想,你如此的深情厚谊,八鞭子能代表的怕是太微薄了,这样吧,你去死行吗?”

傅寒青:“……”

应翩翩却并不像在开玩笑,十分从容地说:“这些日子以来,我也一直在想咱们之间的事,破镜难圆,心结已成,就再难如初了。可是你死了就不一样了……”

他微微一笑,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向往:“那样的话,我心里会永远怀念你,美化你,再也舍不得怪你,这样以前所有的一切都能一笔勾销了,岂不是好?”

傅寒青几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应定斌在旁边听着,确实明白了。

原来,他们父子之间这两年的疏远,并不是应翩翩的真实心意,而是傅寒青截断了书信!

这个小畜生,他到底想干什么?!

应定斌原本应该十分恼怒的,可是听到应翩翩能说出这番话来,却令他心头一时之间竟是惊喜更甚。

他不禁按着应翩翩的肩膀,问道:“孩子,你想通了?”

应翩翩看了眼应定斌那喜出望外的神情,“嗯”了一声,道:“想通了。”

顿了顿,他又说:“爹,我今天本来也没打算跟傅寒青去军营……一会,咱们回家吧。”

一瞬间,应定斌突然有一种熟悉而恍惚的感觉,仿佛那个小小的,被他抱在怀里,扛在街头,会笑搂着他的脖子说“我最喜欢爹爹”的孩子,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