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战派的将军道:“可!”

“那就打。”这声音懒懒散散的,仿佛在说最寻常不过的家常小事,而不是在一语定一国的生死,但哪怕他只是简简单单这么一句,在场的主和派也瞬间低了头,无条件的服从。

帷幔后的人撑起身子倒了杯茶水润喉,并问道:“王上可有意见?”

捧了他一个面子,乔宿受宠若惊,立刻道:“就依国师所言!”

待人都散去后,乔宿走到那帘帷幔前,小心翼翼试探地问道:“国师可有预测这一战的结果?”

帷幕后久久也没有动静,乔宿站得腿都酸了,忍不住出声道:“国师?”

国师好像睡着了......

乔宿不敢打扰,又不敢离开,便只好站在帷幔前等着,等到日落山头,帷幔后的人影才动了动,乔宿连忙道:“国师。”

“嗯?你站这作甚?”那声音带着才睡醒时的慵懒与磁性,听得人心尖发痒,哪怕听了十五年,乔宿也无法第一时间定下心,恍惚了一阵后脱口道:“我想问问,国师可有预测这一战的结果?”

“什么战?你们又要打仗了?”

乔宿:“......”国师的间接性失忆症又犯了。

他都习以为常了,用最简练的话将前因后果都讲了,帷幔后的人揉着额角,道:“那就战,王上是有别的忧虑吗?”

乔宿缩了缩脖子,道:“我是担心,会适得其反,如今因国师之力,雨国独大五国,正是休养生息敛其锋芒之时。”

国师噗嗤笑了声,道:“你若是学大公主半分,又岂会落得被百官所嘲的境地。”帷幕后那人披衣站起身,赤脚行过白玉台,手心处显出一个浑圆的光球,他道:“王上放心,我在一日,雨国便一日不衰。这枚光球还亮着,你我之间缘分未断。”

冠冕垂下的珠帘晃了晃,其后乔宿的眼中满是不舍:“可是这光球比之十五年前,暗淡了好多,国师,我们之间的缘分,是不是快到了。”

“你可以这样认为。”纤长细指盈盈一握,那枚光球渐渐在手中碎成光点,化为千万光蝶飞向帷幔外,带起的微风拂开帷幔,露出白衣国师完美无暇的侧脸。

窗外的阳光照在俊美的侧脸上,皮肤白皙到透明,挺直的鼻梁如白玉,整个人都微微发着光。

正在乔宿想多看一眼时,帷幔很快又落了下去,白衣国师道:“我要出去一趟,有事传音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