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将军这是去哪儿啊。”
季昭斜了一眼余伯言:“进宫,你们去么?”
余伯言顿时会意,与齐若棠相视一眼,忙笑道:“我们还有些其他的事儿,劳大将军代为问候陛下。”
季昭颔首轻笑,见着马车停在府门口,便快步走了去,轻轻一跃上了马车撩了车帘上了车。
余伯言与齐若棠并肩目送着马车远去,忙拐了拐齐若棠的肩头,道:“你猜小明月进宫去干吗啊。”
齐若棠眉头一皱,顿觉大事不好:“这小明月总不至于跟陛下打起来吧。”
余伯言:“之前的打赌还算么?”
这不提还好,一提齐若棠就瘪了嘴:“得了吧,你也就欺负我这老实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小明月私底下有什么交易,为了十两银子,你说你好意思么?”
余伯言侧首瞧着齐若棠:“齐兄,齐兄,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齐若棠瘪瘪嘴:“你作弊,我不跟你计较了。”
余伯言:“那咱们也不管作弊不作弊了,你就说,咱们陛下对明月是不是不一样。”
齐若棠:“这明月对陛下我是知道的,但是陛下还真不好说,我觉得吧,陛下心里除了天下就是他自己。”
余伯言神神叨叨的掐指算着,看的齐若棠一愣:“你干嘛啊。”
余伯言道:“我掐指一算,咱们陛下这择后纳妃是事,可能要黄。”
齐若棠:“你吹吧你就,文武百官哪个不谏言让陛下择后纳妃,还这事儿要黄,我看你的命要黄。”
余伯言拍了他一把:“赌不赌。”
齐若棠摇头:“不,不赌,你难道不知道身为军职人员禁止赌博么?”
齐若棠说完得意的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下了台阶,余伯言想到刚齐若棠的表情,立马就追了上去。
而此刻的甘露殿中,宋琰卸下了朝服冕旒,只有在这儿才感觉到了片刻的清静,只要一想起朝臣们谏言择后纳妃的样子,他就头疼。
他见过一个后宫的争斗,折损了他不少子嗣,最后好不容易皇后生个儿子,他还高兴的驾崩了。
所以他要从根源上杜绝后宫嫔妃争宠,从来来祸害子嗣这个行为。
常禄伺候着宋琰穿上常服,杏色的圆领大右衽,胸前花团锦簇,十分养眼,镶嵌了玉石的腰带上缀着攻绦玉佩鼻烟壶,束着发髻的也只是十分简单的银冠,没有任何纹样。
宋琰伸手穿上大氅,这外面的内侍便急匆匆的来通传:“启禀陛下,定北大将军来求见陛下,此刻就在殿外。”
然而内侍话音刚落,身着玄衣的季昭便已经到了甘露殿内,神色如常朝着宋琰揖礼一拜,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