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你一定治好陛下,否者本王要了你的脑袋。”

大夫被吓得连连磕头,知道丫鬟端着药前来,燕王为表示亲近,便亲自将宋琰抱着喂药。

按照年纪说起来,这宋琰要比他的燕王世子还要小上几岁,这会儿一病,燕王就觉得像是自己孩子生病了似得,完全忘记了他是个皇帝,还是自己的死对头。

而且皇帝在燕王府这是病第二次了,燕王觉得自身的责任很是重大,于是翌日一早,他便亲自为宋琰熬制汤药。

厨房内燕王亲自盯着炉火,嗅着药香,眸色幽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就连有人进来都察觉不到。

谋士在燕王身边站了许久,直到那药罐里的要沸腾的溢出来,燕王这才回过神,发现了身边站着的谋士:

“你怎么来这儿了。”

谋士道:“为王爷出谋划策。”

说着话,谋士便从袖中取出一个药包递了过去。

燕王不解:“这是什么?”

谋士:“陛下这一病,便是我们的好时机,这药不会要人性命,只是长期服用会有损心脉。”

燕王:“可陛下是在我府上病的,若是在本王府上出事,本王难逃干系。”

谋士:“此药无色无味,不易察觉,并且这药只是隐患,短期之内不会发作,日后谁也查不到王爷头上。”

燕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么?”

谋士:“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回京吊唁这一条路,才能确保王爷你荣登大宝。”

燕王拿着药包,陷入了沉思。

这药无色无味短期不会发作,等着宋琰回到京城以后,这毒已经损了心脉,届时也就命不久矣,谋士说的对,只要皇帝一死,他可以回京吊唁,顺势起兵夺下皇位。

眼下的其他几个王爷与他根本没有一争之力,只有朝臣,届时他的兵力只需要压制朝臣就行。

如此想着,燕王便将药包接了过去,瞧着白色的粉末发呆……

而卧房中睡着的宋琰这会儿正好醒了,也没有出声,只是呆呆的瞧着帷帐。

从北境回来,宋琰是故意将自己弄成了热伤风,然后给燕王制造下手的机会,眼下他身边只有常禄和余伯言,常禄贴身伺.候,余伯言得护卫他的安全。

而余伯言如果被调开的话,那么燕王下手就容易多了。

宋琰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怕燕王找不到玉玺,还特地将装有玺印的锦囊放在枕头边显眼的地方。

听着门外燕王的声音,宋琰立马闭上了眼睛,等着常禄前去开门,迎着端药前来的燕王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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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行吧,是臣输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