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也有些垂头丧气:“可不是么?你说他才二十岁,怎么眼神就那么老辣,我瞧着都有些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我总觉得他是知道的,故意来试探我们。”

英王有些急:“可那事儿毕竟没成啊,这高昌王叔已经病故,清河王叔已经出家了,高邑王兄与文成王兄一个游历天下,一个驾鹤西游,死的死,散的散,咱们也没有继续了呀,我们眼下就只想好好活着不是么?”

楚王:“可在陛下的心里,我们都是隐患啊,你可知清河王叔给我书信上怎么说么?说陛下此前向他透露过,要传位于他。”

英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会吧,陛下真那样说,只怕这是陷阱,试探王叔的。”

楚王点头:“是啊,为此,陛下还将科考的审阅官让清河王叔去做,你要知道,那一届的科考中,出自清河府的考生有十三位,其中有六位是清河王叔父培养的门生,可就是因为陛下让他做了审阅官,那六个人生生地被王叔从榜单中剔除,名落孙山了。”

英王:“可这科考不是弥录腾封制嘛,这清河王叔如何能够认出他们的考卷。”

楚王道:“这可是清河王叔培养的门生,他们的卷子清河王叔自然能一眼就认出来,只怕这陛下也是想要借此机会来试探王叔,所以才会让他做审阅官。”

英王唏嘘扶额:“这陛下的心思,也太毒了些。”

楚王看着他,握上了他的手腕:“你我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如今我逢难,你可不能舍我而去啊。”

英王是真的有些退缩了,可是瞧见楚王如此模样,便道:“咱们,斗不过陛下啊。”

楚王摆手:“不,咱们不是要斗他,或许陛下已经知道我们曾经与高昌王的事,眼下不明说,便是想试探我们的忠心,反正我们已经没了争位的心了,不妨就直接告诉陛下,我们只想活着,一生效忠于他。”

英王想了想:“陛下他会信么?”

楚王叹息:“他信不信,便是取决于我们做的够不够了,只要陛下他感受到了我们没有威胁,他的皇位可保,我们便安稳了。”

英王点点头:“我都听王兄的!”

楚王有了英王的支持,这心里便也安稳了不少,脸色也逐渐稳定,心里也在盘算着该如何做,才能向皇帝表明自己毫无争位的决心。

毕竟用嘴说十遍,不如动手做一遍。

这厢楚王与英王商议着要如何做能取信于皇帝,而另外的院中,宋琰与季昭两个人在屋内下着棋,余伯言与齐若棠在各忙各的事,常禄是个尽责的内侍,自然是要守着门前,当心宋琰的随时传唤。

这在房中清理擦拭着兵刃的齐若棠停下了手中的毛巾,望着余伯言:“这明月也太受宠了吧?”

齐若棠若无其事的继续擦拭着剑刃:“这明月是陛下亲自召进禁军的,又是亲手送进神策营的,陛下对于明月是有特殊的照顾的,自然要宠他啊。”

余伯言脑子一闪,眼中闪着亮光:“这陛下不会是想让明月做男宠吧。”

而接下来齐若棠便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瞎想什么呢,咱陛下是那种人吗?况且明月才十六岁,不合规矩。”

屋内静默片刻,齐若棠接着道:“许是陛下在培养明月,等他长大了再做他的男宠,毕竟明月的确长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