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绾自然是听出话中的意思来的,她蹙眉看了看晏祁,自知多和他争论也毫无意义,于是不予理会,另起了话题。

她指了指还立在主阁桌子之上的几坛酒酿,道:“这几坛不同地界儿的酒酿,敢问殿下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自然是特意买给嘴馋却未喝到过的人儿喝的了。晏祁莞尔一笑,伸手在酒坛上抚了抚,心想好在昨日埋伏一事并未破坏过多东西,虽碎了一坛,但其他的还好好的,实属万幸。

“自然是买回来自己喝的。”特意买给谢绾绾这种话,晏祁是绝不会说出来的,他故意如此说,见谢绾绾果不其然鼓起了腮,便继续打趣道,“我瞧夫人好像很想尝尝的样子,那便准了夫人在府中时偶然解解馋。”

谢绾绾未想到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晏祁便同意让她喝这些之前碰都不让碰的酒,反倒犯起了傲娇:“谁很想喝了!”

话虽是这样说,可走之前还是抱了一坛酒,生怕晏祁后悔,一路小跑地跑开了。

——

申时,晏祁准时到了春舍茶楼。

一路被小二领到雅间,他命小厮在外严加看守,任何人不得打扰后推门踏入其中。严御风此时早已在雅间等候,晏祁踏进雅间的一瞬间,便与其对上了视,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瞬间充斥整个房间,这互看对方不惯的二人终是又对上了。

严御风起身施礼,礼貌道:“今日家父未能接见殿下,还请殿下宽恕。”

晏祁摆了摆手,直接坐到椅凳之上,将手中折扇放到一旁:“无妨,现在这个时期內辅大人严谨一些是好事。”

严御风笑了笑,坐下身,拿起茶杯泯了口茶:“在述正事之前,御风想问问绾绾近日可好?听闻她随殿下去了胡州,长途跋涉她可有不适?”

“多谢严公子关心,她在胡州玩的甚好,身体也无不适。”晏祁尽量让自己说得不那么咬牙切齿,可想了想回府时谢绾绾也是如此关系严御风的,心里的醋坛子又打翻了二两。

严御风见晏祁这般不高兴的表情,便也不再提,改述正事:“同家父相比,御风才疏学浅,但会尽力尊听家父嘱咐,为殿下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