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祁用微笑还以敬意:“严公子谦虚了,我今日去严府拜见,除了见令尊之外,其实也是想与严公子聊一聊的。”
“与我?”严御风显然没有想到,露出了惊讶之情。
“正是。”晏祁点了点头,随后拿起茶壶为自己和严御风都斟满了茶,“这还要拜绾绾所赐,在去胡州之前,我失去了一名信任的谋士,她知道此事后就多次与我提及严公子,说严公一表人才,对资政见解独到,我便想着回了晏城定要与你见上一面。”
听到谢绾绾的名字,严御风在晏祁面前难得面露笑意,恭敬回道:“她怕是把我夸张了,我着实不敢当,但愿闻其详。”
晏祁心里清楚严御风此刻是值得信任的人,于是将自己心中一直困惑万分的事情都告知了严御风,严御风听罢很快给出了自己的见解,虽仍需进而深究,可却是与晏祁想法一致,心里就放心更多了些。
“严公子可认识精通天相的可信之才?”话锋一转,晏祁变得更严肃了些,父皇虽让他去找钦天监探讨祭奠一事,可他与钦天监并不熟络,不敢完全信任,于是想着问问严御风可有认识的人。
“确实认识一位贞人,可不知殿下为何要寻这样的人?”严御风自然是不解晏祁为何突然提起天相之事,自然而然问道。
话已至此,晏祁对严御风也不再隐瞒,将胡州祭奠时发生的事情全数告知。他确信来年会有灾难,但需要有人将其证实,只有证实之后,他才可有下一步动作。
听了胡州祭奠的经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严御风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答应晏祁会将那贞人引荐给他,果真没几日那贞人便前来拜访了晏祁。贞人来时已是算好了天相,给了晏祁最终的答案。
观天可知,荧惑已运行江临所在的星宿,来年将有天狗吞日这等异象,势必要发生祸灾。客星犯了紫微垣,这灾是祸不单行,若不提前做好准备那便会措手不及,损失巨大。
贞人所言均与晏祁所知的前世一一对上,便不再顾忌,完全相信该人,还与严御风碰面探讨了来年应如何防范。
祸灾无法避免,所以只得在预知到祸灾之后提前应对,将损失最小化。即使如此,应在农灾发生前叮嘱农户,而在战争爆发前,提前加兵严守。
此事确认完毕,晏祁才与钦天监谈及父皇安排的事物,最后待时机成熟,晏祁终是在朝廷之上将此事说出,朝廷上的大臣无不惶然。
“这可如何是好?异象这事可是确认了?”
“要提前应对啊,应增加税收,国库可不得亏损啊。”
“没错没错,来年收成不好,税更会收不上来了,所以今年得抓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