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萝未动,脑后他手掌的力道还没卸去,压得她喘不过气,他的这辈子的确很长,但她的时间有限,她不属于这里,更不可能陪他一辈子。
“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因为我,而是我这具身子?”因为她貌美,因为她的冰肌玉骨,因为她在他身下承欢时,他上了瘾,所以才会一味地迁就她。
苏渊不语,她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继续道:“身子我可以给,不要娶我。”
否则她会想方设法地让他难堪。
“你的身子给不给都是我的,我非你不娶。”
沈青萝狠下心道:“那我便划花我的脸,去找其他男人。”
苏渊倏地松开她,头后移一点瞧着她,“你可以折磨我,最好别作践自己,花了脸更好,别的男人都会避而远之,那时候你便只是我的了。”
作践自己?沈青萝笑了,是啊,何必作践自己,既如此,还不如去死,还算清白。可沈青萝清白么?她的清白早就被苏渊毁了。
见她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苏渊捧着她的脸吻了吻,“我宠着你,你也放过我吧。”
本是一对
提起说书先生,绥城的李先生堪称一绝。这是跑堂的伙计说的。
才过晌午,凤鸣堂已聚集了不少前来听书的人,那李先生却迟迟未现身。
各位稍安勿躁,先生稍后就到。”伙计不禁暗暗捏了把汗,招呼着小厮上茶招待宾客。
苏渊和沈青萝的位子在二楼,往下瞧过去便是李先生说书的地方,一桌,一椅,一醒木均已备好,就待说书人。
片刻后,楼下一阵喧嚣,沈青萝侧头看过去,一身形看起来颇为年轻男子手持折扇,坐到那桌子后,大堂上垂下的帷幔挡住他整张脸,从这个位置只瞧见他的一身月色衣衫。
“那位是李先生?”她侧头问在一旁伺候茶水的小厮。
“回姑娘,正是。”
沈青萝不可置信地瞧了一眼,看起来年纪不大,在她的印象中,上了年纪的说书先生更有韵味,听年轻男子说书倒是头一次。
苏渊并未有所表示,目光正落在那说书先生的身上。
“各位久等了。”那人起身对大堂内的宾客鞠了一躬,便在椅子上坐下,接过身侧小厮递来的茶水浅酌了一口,放于桌子左侧,右手拿起醒木敲了一下,大堂内当即肃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齐朝那头看去。
说书先生手执折扇,当即起范,吊高了嗓子道:“今日要说的是一桩陈年旧事。”
陈年旧事?
台下人屏气凝神,等待那说书先生的后话。
“绥城人皆知,咱们这地出过一位名人,官至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