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倏地被他捉住,身侧人提醒道:“别乱摸,再不睡就做别的。”
他是在装睡还是忽然醒了?沈青萝甚至有几分庆幸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当即闭上眼睛,窝在他的怀里放心睡了过去。
苏渊却倏地睁开眼睛,将她的手塞回在被子里,按在自己的胸膛里,才重新闭上眼睛。
他的确是失算了,原本不过是为了折磨她,如今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他只想她跟在他身旁,宁江城或边关或其他任何地方,都想与她寸步不离。
敌军来犯
边关距离宁国都城宁安城八百里,队伍一路向西行了将近半个月方才到达,这一行兵马俱疲,苏渊下令于五里外扎营整顿。沈青萝舟车劳顿,再加之从未离开过宁安城,身子骨弱,水土不服,神色恹恹,茶饭不思。
这里不比宁安城那般温润,处处弱柳扶风水清树绿,相反,黄沙漫天,尘土飞扬,连一片绿色都很难瞧见。帐篷方一搭好,沈青萝便被小竹伺候洗漱,躺到帐篷内的榻上修养生息,一连半月未曾安眠,她着实困顿,未过片刻便陷入了沉睡。
再醒来,已是深夜,帐内长着灯,小竹掀开帐篷帘子进来,手里还端着个托盘,见她已转醒,便将托盘放到一旁的矮柜上,端起粥碗递过来,“姑娘醒了,吃点东西吧。”
沈青萝起身,瞥了一眼那粥摇摇头。
“吃点吧,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受不住。”小竹规劝道。
瞧见小竹一副她不吃就不会走的架势,沈青萝还是接过粥碗,拿起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喝下,谁料才刚下肚,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席卷而来,她将粥碗放下,刚捂住胸口,一时没忍住吐了一地。
小竹见状忙倒了杯水过来给她润喉咙,用帕子帮她擦嘴,“姑娘稍等,我去喊大夫。”
沈青萝心下更为不适,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小竹带了一个年近不惑的随军大夫过来。
“烦请姑娘把手伸出来。”
沈青萝手上无力,还是将手腕递过去,小竹则趁这个功夫收拾那满狼藉。
那大夫指腹搭上她的手腕,略一沉吟,将指腹收回,对她福了福身道:“恭喜姑娘,是喜脉,已经有一个月了。”
犹如五雷轰顶,沈青萝当即昏了过去。
小竹见状忙上前搀扶,将沈青萝扶住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