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地闭上眼睛,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苏渊在防着她,陆迁和宁延之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件事李钰早已知情,这一瞬她才明白,李钰不是草包,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纵心享受,只有他们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哭声让沈青萝被迫睁开眼睛,哭的是沈青松,他两个小拳头揉着眼睛,放声嚎啕,苏渊站在一侧,手中的白瓷瓶已丢在脚下。
“你……对他做了……什么?”她强哑着嗓子堪堪挤出这样的一句话。
苏渊侧过头,对她露出一个极为残忍的笑,走过来蹲到她身前,“不过是要了他一双眼睛,这次只是给你提个醒,若是还有下一次,要的就是他那条命。”
沈青萝脑袋轰的一下,犹如雷声滚过,当下眼前一黑,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身子如无骨之虫,滑落到浴桶里。
她不但没保住自己的清名,反连累了沈青松,也没能护他周全,事已至此,对她已是莫大打击。
在这种情况下,沈青萝可以死,故事该结束了。
苏渊见她淹没在浴桶里,当即捞了出来,扯过床头的帷幔将她裹上,她面色微红,身子滚烫,灼热的如同一个火炉。
“来人。”
话音刚落,两个守卫匆匆走进来。
“去叫御医。”说完苏渊看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沈青松,又道:“把那小孩带下去好生看管着。”
守卫领命,带着沈青松飞快地出了门。苏渊将昏迷中的沈青萝放在床榻上,擦干她身上的水迹,指腹抵在她微红的面颊,“才这么小的惩戒就受不住了?”
***
几日后,沈青萝面色已恢复如常,身子也不似昨夜那般滚烫,却仍未有情形过来的征兆。
“御医,她怎么还没醒?”苏渊立于床榻旁,质问道。
御医胆战心惊,埋头回道:“姑娘的身子已无大碍,静养即可,至于为何还不醒来……”
“有话就说。”
“大概是姑娘心绪所致。”御医的脸几乎低到地上,眼前的这位将军面色如铁,甚是吓人。
“你的意识是她不愿醒来?”
“是。”
“可有何办法让她清醒?”
“这个……将军可同她说说话,她应是能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