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些累了,他牵着牡丹回了主位,其余舞姬和那位女子在嬷嬷的带领下悉数退下,就连陆迁和宁延之都坐了回去。
萧衍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拽着沈青萝回到座位。
乐声四起,宴饮继续,身侧人目光如冰,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沈青萝瞧向陆迁,见他对她摇摇头,宁延之亦是如此,便知这次是真的输了,当下要么忍,要么慷慨就义。
“在我身旁和别的男子眉来眼去?”萧衍单手揽在她的腰间,不悦地在她腰身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他本是习武之人,下手没个轻重,那一下足以让她淤青。
沈青萝看都没看他一眼,已心如死灰。
今日非但没能揭穿萧衍,反弄巧成拙,还丢了沈砚的脸面,眼下朝中百官都知道她沈青萝成了萧衍的侍妾,着实令人难堪。若是原本的沈青萝还活着,怕是面子上也挂不住了。
她端起桌面上的琉璃酒杯,也不顾那杯子是不是萧衍的,一饮而尽,酒水辛辣,呛得她一阵咳嗽。
萧衍轻拍着她的后背,凑到她耳侧嘀咕道:“莫要喝醉了,我还有一大笔烂账等着回去和你一道算。”
分明是春日,天气转暖,可沈青萝却没能控制住身形一抖,尽管如此,她还是凑头看向他,“苏渊,我等着。”
似是不满她在这样的场合叫错名字,他当即捏住她的下颚在她的唇上轻咬一口,感觉到大殿上的人均是一滞,数道目光瞧过来,又都默契地收回去,各怀鬼胎把酒言欢。
萧衍将她的唇咬出血才离开,还旁若无人地舔了一下粘在唇上的血迹,沈青萝恼羞成怒,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拿过一侧的酒会闷声饮酒,酒水沾到伤口,让她唇上生疼,她也置若罔闻,一杯接一杯,全然一副要把自己醉死的模样。
她还记得萧衍的话,若是醒着,今夜必定不会好过,眼下能拖一时是一时,可她高估了萧衍的耐性。
肆虐惩罚
沈青萝是被一瓢冷水浇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正身无寸缕的靠坐在浴桶里,苏渊则居高临下地站在浴桶旁,手里拎着个水瓢,方才那瓢冷水显然是他泼的,索性浴桶里的水是热的。
她伸手抹了把脸,将打湿的发掩在耳后,醉意被那瓢冷水带走一半,头痛欲裂,嗓子干哑。
想喝水,料定苏渊不会拿给她,她懵懂地看向四周,才发现这里并非西楼,而是她曾来过一次的将军府他的卧房,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衣物避体。
意识到可能会迎来一阵狂风暴雨,沈青萝也不说话,眼中还带着残留的醉意,只定定地看着眼前正压制着怒意的人。
苏渊蹲下身,单手扼住她的喉咙,却并未用力,“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他粗糙的指腹就在她的命门,稍一收紧便能了结她的性命,她却无动于衷,“你怎么会有那道胎记?”一开口嗓音嘶哑,声音如蚊蝇般虚弱。
“你想知道的只有这个?”他手指紧了几分,沈青萝控制不住轻咳了两下,眼中已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