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反而变本加厉。
她只能咬着牙坚持,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屈辱化为眼泪,她不想流泪,奈何那些东西已不受她控制。
良久后,萧衍将她脸上的泪痕吻干,等低头看胸膛上的伤口时,才发现血已凝固,外面的天也渐白。
他恋恋不舍地又轻吻了她一下,方才抽身离开,在她身侧躺下。
萧衍伸手摸到自己的脸上,将一张人/皮/面/具揭下,露出属于苏渊的那张面孔。
那是他本来的模面貌。
情感倾斜
再醒来,已回到西楼,还是她原本居住的卧房,小竹正蹲在床榻旁上药。沈青萝侧头,瞧见白皙的手腕肿了一大圈,上面多了两道紫色的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是她挣扎时留下来的。
“姑娘醒了?这汤药趁热喝了吧。”小竹收好药膏,从一侧的柜子上端了碗药过来。她也不问是什么,接过便一饮而尽,苦涩在口中蔓延。
“我几时回来的,现在是什么时辰?”室内点着灯,应已到夜晚。
“姑娘是午后被送回的,眼下已快到子时。”小竹打了个瞌睡,想来应在她身侧守了一整天。
“下去歇着吧。”沈青萝将药碗递回去,重新躺回到榻上。小竹接过药房放到托盘里,帮她盖好被子方才离去。
身上已换了一身衣裳,沈青萝掀开衣领,原本光洁的肌肤上青紫一片,尽是屈辱的痕迹,身子虽不如初夜那般疼,却仍无法肆意动作。这一趟,是她败了。
可也非一败涂地,她还是留下些东西。
门口传开两声敲门声,随即门被推开,来人是牡丹。
沈青萝坐起身,就靠在床头。
“身子不适就躺着吧。”牡丹眼中已不见与她针锋相对的敌意,取而代之的是忧虑,似是在为她担心。
“你怎么会来?”沈青萝目光平淡地在她脸上扫一眼,随即落在手腕上的淤痕上,昨晚她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挣扎,才会像上过刑一样,留下这样的深的痕迹。
牡丹也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瞧见她惨白的脸,开口道:“一开始我嫉妒你,现在却有些心疼,甚至敬佩你。”
沈青萝是被人抬回到卧房的,西楼的很多姑娘都看到了,人人都知晓她被糟蹋得只剩下半条命,这样的遭遇即便在西楼也不常见。
牡丹原本只以为她是天之娇女,姿态孤傲,定受不了这样的屈辱,谁料她尽管看起来虚弱,眼中却仍是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