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意阑虚弱地笑了笑,闭着眼摸了摸他的头,“辛苦你了。”
寄声见坡下驴,又笑着说:“不过你确实应该感谢大师,昨天要不是他当机立断地给你吸痰,后果会怎么样就很难说了。”
李意阑心口猛地突了一下,脑子里立刻就产生了画面,但他又怕自己想多了,便不顾尴尬地确定道:“吸……痰?怎么吸的?”
“还能怎么?用嘴吸呗,”寄声记吃不记打,昨天还吓得屁滚尿流,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对六哥最好,今天人一醒了,立刻就弃如糟糠,幸灾乐祸道,“大师可真是个好人呐,你昨儿那脸肿得像个猪头,血呼啦喳脏的呀,我都很嫌弃,人愣是一点没犹豫,啧啧……德高望重、慈悲为怀……”
“你……”李意阑脸上有点挂不住,想起他辛苦了一夜才忍了忍,装得心平气和道,“给我出去。”
“不去,”寄声没得商量地说,“我都答应别人守着你了。”
“那你在门口随便叫个人,去把他叫回来,”李意阑压抑住心猿意马,转头找了找那个木雕,“我有正事找他。”
寄声心里不觉得他这衰样能有什么正事,但还是问道:“什么事啊?”
“因祸得福吧,”李意阑还笑得出来,“我想我知道,那个木雕中的秘密了。”
寄声露出了吃惊的神色,立刻跳下床朝门口跑去。
李意阑看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里活像揣了双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