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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门子见了鬼的规矩!只怕只有这天龙朝才有罢!大概是因为太医是“看”活人的,仵作是“看”死人的,虽然都是医,但看活人的给看死人的治病,怕染上晦气。

季燕然笑道:“你不说我不说,那太医又如何知道你是仵作?本朝太医除了替皇室治病,还要为官员及其家眷治病,届时我只说你是我内弟便可一切无虞。”

岳清音懒得再争,看了眼仍握着他手的我,忽然皱了皱眉,又向季燕然道:“灵歌的头发可是你的主意?”

季燕然干笑着搔搔后脑勺,道:“这个……为兄定当补偿。”

“哥哥……”我哑声开口,“头发是灵歌自己要割断的……那些头发缚得太乱,一时半刻难以解开……”

“女子的头发岂可轻易说割断便割断?!”岳清音轻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我低头听着他如往常般的说教,心中只是庆幸,幸好他没有事,幸好……他是我的哥哥。

回太平府的路上,季燕然询问了事件的经过,我讲了前半段,岳清音讲了后半段。原来从岳清音在楼下得知我和段慈被凶徒挟持了之后,便料定在上岸之前我们当不会有性命之忧,因此便找来这画舫的老板,要他派人乘舫上救生用的小船迅速划回北岸报官。

然而那段家老二段想因担心自己弟弟的安危,未与岳清音商量便擅自由一楼攀上二楼意图凭一已之力将我俩营救出去,岳清音发现后立刻赶至二楼,正碰见段慈被段想推出门外,当即明了发生了何事,便迅速在段慈耳边轻声吩咐,要他去找船老板并告诉他将画舫慢慢地调头后尽快划回北岸,而岳清音自己则进入房中与凶徒周旋,一为拖延时间待官差到来,二为分散凶徒注意力使之察觉不到舫已调头,当时窗外雨大,根本看不清几米外的景物,因此即便船是往北岸划,凶徒也无法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