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为这个便宁可自己挨上一刀?我有个何其傻的哥哥啊!
说话间那郎中已经替岳清音上好了药,准备开始缠绷带了,这时车帘又开,见是季燕然一低头挤了进来,车厢原本就不大,他这人高马大的一进来,厢内立显拥挤不说,浑身的雨水还滴得四处都是。
“季大人!”那郎中连忙垂首行礼。
季燕然一摆手,挥起一溜儿水花,道:“甭顾着行礼了,赶快医伤!”
郎中边应着边继续缠绷带,道:“回大人,小民已经替这位公子止了血,并在伤口处上了金创药,暂时亦只能先这么着。这位公子失血太多,元气大伤,必得用上等药材好好调养才是。小民的医馆内虽然也有这些药,然而质地并不能算得上乘,只怕效果会打些折扣……”
“唔,这些就不必劳老先生操心了,”季燕然探着头看着这郎中给岳清音缠绷带,“本府自有安排。老先生只管替公子暂时处理好伤口,而后便可回去了。”
老郎中手脚麻利地缠好了绷带,死活也推不掉季燕然付他的医疗钱,接过之后,收了他的药箱便离去了。
季燕然这才吩咐赶车的即刻回城,直奔太平府衙,而后便一屁股坐到岳清音身旁,歪着头看他,道:“还撑得住么?”
岳清音略一点头,面色很是苍白,季燕然忙扶他侧靠在车厢内准备的一卷铺盖上,道:“再坚持片刻,为兄已叫李佑去请太医了……”
“不必,”岳清音低声道,“不过是普通刀伤,不必小题大做。何况太医不能给仵作治病,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