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秦烨迎着对面人有几分戏谑的目光,倒显得十分坦然:“整日闷在杜若园里有什么好?伺候的太精细了才可能致身体孱弱,我这也算是——为君分忧。”

他边说着,边抬手给太子斟了杯酒,递到太子手边。

谢恒眸色暗了暗,伸手接过。

自从秦烨从奚城回来,又住进了疏影阁里面,这人与他相处时就发生了极微妙的改变。

那个‘臣’字的自称是有时有有时无了,平日的客气恭敬也淡了不少,倒显得有些……

既放肆,又亲昵。

而且,这人也不知什么毛病,每次想说些什么时,都喜欢给他灌酒?

喝酒壮的是自己的胆,那灌对面人的酒又是个什么毛病?

上次在河西巷时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心里虽跟明镜似的,谢恒却还是很给面子的一仰脖子喝了,又信手夹了两筷点心,当真陪着秦烨边喝酒边赏起夜景起来。

这次谢恒不曾掐着自己手心维持清醒,两人只喝了半壶,他已然有些醺然,又聊了几句,便听秦烨道:“殿下可知道,我为何会驻守南疆,待在此地十年?”

嗯?

谢恒瞧着烛火下眼前人清隽的脸庞,喝酒喝得有些上头,脸颊微红,想了半晌才道:“武宁侯府世代从军,你是侯府嫡子,拓土开疆建功立业,岂不是很寻常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