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谢恪生性其实有些怪癖,什么事都喜欢和太子争个高低上下,兄弟二人却是难得一致的都挺讨厌宋迁。
谢恪听说太子找了宋迁的错处,不知道是不甘寂寞还是不想落下风,竟同样去寻了宋迁的麻烦。
这是谢恒意料之外的收获。
他本来没想拉上谢恪,只想着自己拉上一波仇恨,再让东宫一系上的人近些日子都在宋迁面前跳的欢实些——恶心死他。
再是心思深沉,若有个未来有可能置你于死地的敌人,且这敌人眼瞧着要按捺不住,甚至等不到未来现下就要动手,你还无论如何打不过,岂能不烦心?
若他转辗反侧忧思过甚之时,出现这敌人彻底倒台的良机呢?
就算搜不出意图刺杀的物证来,也可以先塞进去再搜的嘛。
宋迁这一按捺不住,提了太子和晋王的名字,落在知道来者是先太子手下的惠帝眼里,会是什么下场?
比起不可能怜悯先太子的太子和晋王,宋迁当年和先太子的交情可要好上许多。
谢恒这么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秦烨已然全明白了。
他既心惊于太子玩弄人心的娴熟沉稳,心下又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测。
太子是没必要提前对付宋迁的。
与他担心宋迁去了南疆取代自己、在南疆生事不同,太子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坐着东宫的位子,日后天长地久,总有能收拾人的一天。
那谢恒耗费这一番心力是折腾些什么?
怕被觉出异样,秦烨极克制的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屏风后一个熟悉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