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而然地聊着伊登的体术训练和之后的升学计划,然后是布莱恩早年的模特经历和娱乐圈的一些事。整个谈话轻松而愉快。
好极了。这就是伊登现在需要的。不是需要规划、可憧憬的未来,就是已发生的奇闻逸事。前者和他有关但可控。后者和他无关却有趣。
布莱恩拯救了这个夜晚。如果不是这只雌虫的“独断专行”,伊登肯定自己现在正在训练室狠砸沙袋。发根的汗水流进眼角。没有发泄后的酣畅淋漓。只有虚空和现实互融的黑影缠绕在身。
伊登喝了很多柠檬汁。晚饭吃到一半时,伊登眨巴着眼睛,目光频频落在对面的酒瓶上。
“布莱恩……”
“不。伊登少爷。”黑发蓝眼的雌虫摇着头。
“布莱恩,就一点,一点点。”伊登微微抬头,哀求道。
没有虫能拒绝伊登·洛奥斯特真心实意的恳求。哪怕是比他多出十几年虫生经验的布莱恩。
十分钟后,少年如愿以偿地将剩下的小半瓶灌进了肚。他双眼蒙有雾气,脸颊浮起一层红晕,脑袋压住胳膊,整只虫趴倒在桌面上。
这不是伊登第一次喝酒。洛奥斯特大公和自己雌君有小酌的爱好。身为他们的虫崽,伊登还是小团子时就偷喝过父亲们打开的藏品。
对于成年虫们为何如此沉迷热爱,他不太明白。但他知道它的作用——暂时的喘息。
而这就是他在这顿晚餐结束、回到自己房间后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