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他竟下意识脱口而出。
顾秋树先是一愣,接着接住时清的手便紧了紧。
就算是天衍宗的弟子们都不爱听这种话,更何况是时清这个自小娇生惯养,从未吃过半点苦头的铁骨宗宗主。
白衣仙长的眸子微微黯淡,时清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恼怒,反而笑嘻嘻的伸出手臂,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勾在了顾秋树肩上:
“我不过就是耗费精力了一些,还不能说话了不成?自你我相见,仙长始终对我是冷言冷语的,如今怎么又如何关心我了?”
顾秋树微微一怔。
那清冷的眸子稍稍亮起,望向了正窝在自己怀中冲着他扬唇笑的人。
他顿了顿,道:“你到底是为了我才这般。”
“谁说我是为了你了?我时清是那种没好处就上的人吗?”
时清拍拍白衣仙长肩膀,一副对待自己属下的态度:“总这样抱着累不累,去把我放在床上,我方才精力是用去了一些,得好好歇息。”
顾秋树一言不发,脚下却十分诚实的按照他的话,就这么抱着人到了床边。
冷着脸,冷着眸子,手下却轻的不能再轻,慢慢将怀中人放在了床榻上。
时清到了床上也不安分,撑着下巴从下往上的看着站在床边的这个人。
“仙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心太软。”
顾秋树冷着脸:“并无。”
他见时清一脸不信,鬼使神差的补充了一句:“我辈分高,又自小在山中修行,底下的弟子们都畏我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