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
顾秋树自己也知道,那些小弟子们怕他。
别看如今天衍宗的弟子们都一个个念着他,那也是因为现在大家都被抓来了,对他们来说,顾秋树便是他们的靠山。
若是真的回到了天衍宗,顾秋树走过的地方,简直就是寂静一片。
时清倒是挺能理解的。
顾秋树辈分高,又生的一张冷脸,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天才,自从被天衍宗的宗主带回来,他的修行简直是一日千里。
对于那些修行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有问题的小弟子们来说,他们是学渣,顾秋树是学霸中的学霸。
再加上辈分压制,可不是一个个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吗?
只是他们都忘了,顾秋树的辈分是高,但他本人也才二十五岁。
在修真界,二十五岁绝对属于年纪小的了。
毕竟修者们的年岁都比较长,许多修真世家里,二十五岁的人还被长辈们当成小孩子呢。
可怜顾秋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长大,底下的小弟子们怕他,他自己又不是那种会故意讨好别人的人。
也难怪现在他只不过是察觉到了这家伙冷脸下藏着的那一点点关心,顾秋树的精神波动就这么大了。
时清故意拖长了声音:“那是他们不知晓罢了,顾仙长你的心,可比他们谁的都要软。”
顾秋树一言不发。
见时清说着说着突然皱眉捂住了头,眉微微一皱,上前一步,坐在了床边。
“你如何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耗费精力了而已。”
时清放下手,倒是没像是之前那样的性子,故意拿着自己的疲惫出来找顾秋树讨赏。
而是用着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道;“我到底是凡人,比不得你们修行者,随随便便施针,就能要我难受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