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颜宁差点儿呛着,“噗~,喜欢你?你,你有这种需求?”
袁喜双眼依然无光,好像完全没听到颜宁的话,只是坐着自言自语,“看来在东厂,我是没什么机会了。”
颜宁越看袁喜越觉得他奇怪,她转身来到袁喜面前,盯着他的面容看了半天,“小子,你这么着急上位,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呀?你该不会……”颜宁惊慌捂嘴,“哎呀,杀手不会就是你吧?”
“你说什么呢?”袁喜急得跳了起来,目光闪烁了一阵后,支吾道:“其实,我进宫,是为了多挣钱,有了钱,就能给我爹治病。”
“治病?哦,所以,你想往上爬,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袁喜点头。
颜宁拍了拍袁喜的肩,“这份孝心不错,可是,你要知道,在宫里混呢,你越急着表现,就越容易被人穿小鞋。你得善于隐藏,等有了机会,再一击即中,明白吗?”
袁喜听了这番话,打量颜宁,“你也只是个小小内使,怎么好像很懂似的。”
“我怎么着也比你大几岁,多吃了五六年的盐,懂得当然比你多了。你呀,好好睡觉,把身体养好了,才能给你爹挣钱啊。”
袁喜换了口气,心事重重地把身体卷成个卷,窝在墙角里,一晚上一动也不动。
是夜,大约四更天的时候,一个鬼祟的身影在后院里晃来晃去,随即一个闪身,在厨房门前消失。
冯广潜伏在厨房屋顶,掀开瓦片借月光向下看。但见颜宁一个人坐在厨房当中,旁边一小堆鸡毛,身上头上也落着一些。
这些鸡毛是白天宰鸡时留下的,颜宁收集了一些,坐在地上打算做个逗猫棒。
冯广在屋顶上,皱着眉头观察半晌也没能看懂。
这家伙在干什么?
鸡毛能杀人?
“哈啾!”厨房下一声喷嚏,喷起漫天的鸡毛,连带冯广都觉得鼻子痒。
冯广实在看不懂,直接跳下屋顶。
颜宁刚刚做好一支逗猫棒,举在手里挥舞了几下,不想手一松,连棍带毛“嗖”的一下飞了出去,直朝刚刚出现在门口的冯广面门而去。
果然是暗器!
冯广双眉倒竖,一个侧身,伸出二指在那“暗器”上一夹,来了个酷毙了的亮相。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冯广轻扯唇角,看着颜宁的目光变得冷峻。
颜宁一看是冯广,匆忙站了起来,再打量这位厂公手夹一根逗猫棒,还摆个这么酷的姿势,实在滑稽的令人憋不住笑。
颜宁强忍着,才没有捧腹大笑,只笑出两声,生给憋了回去。“哈哈……,公公,您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