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得有千金难求的寒玉瓶,做它的藏身的住所。再就是,想要控制它,还得每天喂它精.血喝,直到身子变红为止。光是这样反反复复的喂养过程,就需要至少三个年头的时间。
如今养了这多年了,邢修远都数不清他身上流失了多少精.血,感觉半条命都要搭进去了。
扒开塞子,邢修远将它小心翼翼的倒在了手心里。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感觉这只大手,像是插.进.了冰川之中,快要被冻下来了。为了保住这只手,他又不得不来回倒着,靠着一杯又一杯的热水,为自己续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眼看着邢修远的两条手臂上结满了冰渣,他手里的公虫才有了被暖和过来的迹象。
邢修远大喜,嘴里念念有词了会儿,突然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了把刀子……
初春的晚上也很冷。
微风拂过,带来了阴冷潮湿的空气,它粘在身上不走,还把仅有的一丝温度给驱散开了。
院里很安静,除了四处传来的巡逻脚步声,其他的,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打从屋里走出来的林雪凝,双眼空洞,脚下的步子有些虚浮,走起来时,肢体也变得很不协调。
“县主,您这是要去哪儿?”巡逻的队伍正好停在了林雪凝的跟前。怎么瞅,都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林雪凝的脚步停顿了下,无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不过,转眼即逝。她就像是没见到,更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继续僵着身子往前走。
“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吧?人家连正眼都不瞧你一下,还巴巴的往上凑,县主,您这是要去哪儿?”
跟林雪凝打招呼的巡逻人,被几个同伴倜傥了两句,霎时觉得脸上无光,丢了面子。
“我,我拍谁的马屁了?一个小小的商户女,有什么好巴结的?”
“不过……你不觉得她有点怪怪的吗?这么冷的天,没穿棉衣,披了件单衫就出来了。”
被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追寻着那抹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
“她去的地方好像是……”
林雪凝记不起来昨儿晚上是怎么睡的了。反正打从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趴在了桌子上,身上仅披了件单衫,还是湿乎乎的,拧一把,都能滴出水来。
“杏儿,杏儿你在哪儿?”见不到熟悉的人,林雪凝无助的就像个孩子一样。她小心翼翼地收起桌子上的信纸,揣回了袖子里。这都是她的记忆,那些无缘无故丢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