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快点把夜壶提来。”邢修远趴在床上,拍着床框大喊大叫了好几声,才听到了平儿进门的脚步声。
“干嘛呢你?喊你好几声了。你是不是想憋死我?”邢修远隐约之中,像是听到了杏儿的哭泣声。
这两天她也没来,肚子里攒了一堆的问题没法问出口,只能靠这傻小子了。
“刚才谁来了?在外面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又再背后说我的坏话了?还是跟哪个相好的偷偷的私会了?”
“不许你随意编排杏儿姑娘,她不是那种人。”
邢修远像是看透一切似的,略带深意的对平儿笑道:“哦~原来是县主家的丫鬟。”
“这两天她怎么不过来了?是不是想偷懒了?我可告诉你们,谁要是想糊弄我,瞧着睿王来了,我怎么告状吧!”
平儿不怕齐弘睿责怪他,但杏儿就不行了。她一个姑娘家,那么娇小、柔软,哪里受得住那些惩罚?
“她没偷懒。这两天县主身子不舒服,我才让她回去了。你要是有什么想要办的事,就跟我说,我伤的你,我负责。为难一个姑娘家,算啥男人?”
谁说平儿的话不好听,但邢修远想要的答案都得到了。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这一次了。
“那行,我想吃城南的烧鸭,喝城北的陈年老酿了,你快去给我买来!”
先不说驿站在城东,就说从城南到城北,要是不骑马过去,少说也得等到天黑了,走好几时辰才能回来。这般明显的刁难,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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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没得选择,只要杏儿不受罚,不就是走几个时辰的路吗?他堂堂七尺男儿,皮糙肉厚的,还能怕这点事儿?!
邢修远算是捏到了平儿的软肋,见他乖乖的关上了门子,按照要求去买东西了,马上朝着外面啐了口唾沫:“呸,白长的大个儿,蠢东西!”
平儿被他给支开了,现在是时候验证下效果了。
邢修远显得有些激动,几个月前种下的‘果’终于可以摘了。
“养了你这么久,是时候施展你的作用了。”邢修远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只桃木盒子。打开盖子后,里面躺着一支通体泛着寒气的,透明白玉瓶。
透过瓶壁,能看到里面蜷缩着一只血红色的虫,它像蛹一样缩卷着身子。没有脚,没有翅膀,全身上下肉头头的,属于无脊椎动物。
别看就这么个小东西,躺在里面不过一拇指长的身子,它的生存条件,和喂养的食物,那是极其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