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会,在范溪身旁轻手轻脚躺下睡了。
范溪身上带着一股清浅的香气,那是香露的味道,哪怕未挨着,范远瞻亦可以感觉到她柔软的身躯。
这是他的妻,范远瞻想着,心情极为愉悦。
一个多时辰过去,范远瞻没等人叫,自己主动醒来。
范溪倒睡得正想,肩膀缩在被子里,眼睛闭起一个美好的弧度。
范远瞻轻轻碰了碰她脸颊,“溪儿,起床罢。”
“唔。”范溪眉头皱了皱,人不安地往被子里埋了埋,过了几秒方问到:“几时了?”
“快申时。”
范溪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那我起床。”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用脸蹭了被子,好一会才醒神。
范远瞻给她拿药与布条来,让她自己上药后绑上布条,自己先出去收拾东西。
范溪对上他总容易羞窘,这回见他出去了,赶忙跳下来,趿着布鞋把门窗都关紧了,侧着身子坐在床上,借着窗纸外透出的那点光给自己上了药。
那药膏冰冰凉凉,抹到火辣辣的大腿内侧之后整个人都好多了。
她抹完药膏又缠上布条,穿戴好衣裙,再简单扎了下发髻。
出门在外,她的发髻不如在家时那样繁复,只是简单在头顶上扎成一个丸子头,然后用布条捆起来,看着也颇英姿飒爽。
她刚弄好,范远瞻在外面敲了敲门,问道:“溪儿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