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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溪问:“大兄,你要去作甚?”

“现如今还不好与你说,等过两日你便知晓了。”

他不愿说,范溪也未多问,兄妹俩快走到村头时,范溪道:“大兄,我们先去河边一趟,你将这猪肺好好洗一洗。”

“这猪肺要如何洗?”

“先过几遍清水,回家后再用灰水洗三遍煮两边,而后拿出沥干水,差不多便成了。”

范远瞻笑:“你从哪学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菜谱?”

范溪想了下,答:“我也不知,应当听谁说过罢,反正就几个铜板之事,弄得好便好,弄不好我们亦不亏。”

范远瞻看着她神情,“这倒也是。”

兄妹俩去河边洗猪肺,范远瞻力气大,又是男儿身,接过猪肺按妹妹指挥的法子,灌水按压涤荡,连洗了五六次,已洗不出什么血水,两人方带着回家。

柴娘一见他俩带着那样多肉回家,不禁诧异道:“怎么今日买了这样多肉。”

“不多,肉就一斤,猪肺与猪骨都另有他用。”

“猪肺要如何吃,炖汤喝么?”

他们这地头猪肺一般用于食补,由于味道不佳,又难清洗,等闲人家一般不吃这些,除非实在馋肉,又无银钱买别的吃食,方买些回来吃。

范溪笑:“不是,这猪肺煮来吃。田螺不是卖完了么?一时找不到别的吃食,我们试试猪肺,若是好,过段日子挑去码头卖,亦是不错的营生。”

码头那边人都干重活,流汗多,口味重,又图实惠,若能把这猪肺挑去那里卖盖饭,一盆饭三四个铜板,应当不缺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