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眼下,老成的嬷嬷正给小皇子换尿布,苏玉城在旁边看着,一时怕嬷嬷手重弄疼了皇儿,一时又怕嬷嬷手凉冰着皇儿。
姜婳被他碎碎念惹烦了,便拧眉道:“你行你上!”
项玉城登时愕然,他换尿布么?应该不难吧?
一刻钟后,项玉城手握尚未换上的尿布,阴沉着脸,脸上不明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尿布上,正是他的好皇儿方才滋上去的。
“哈哈哈哈哈!”姜婳明知不该,却实在忍不住,发出了雷鸣般的叫声。
项玉城脸更黑了,下意识地拿手中帕子抹了一把脸,在姜婳臀上轻轻拍了一记,对上姜婳憋得辛苦的笑意,他低头一看,这才想起他方才擦脸用的,竟是皇儿的尿布……
他伸手按了按额角青筋,心中不断默念:“亲生的,亲生的。这尿布尚未用过,同帕子并无两样。”
项赟经过上房揭瓦,下水摸鱼的顽劣年纪,在勤政殿帮着父皇理事之时,仍想不通,为何幼时一到入夜便难寻到母后身影?
而且每每天光大亮,寻到之时,他问母后去了何处,母后总是一脸不自在的模样,还面颊绯红,难道母后去的是个很热的地方?
此刻父皇将折子悉数丢给他,自己却不见踪影,定是又带母后躲起来了,项赟哀叹一声,继续埋首批折子,遇上这般顽劣的爹娘,他除了早早当家理事,还能如何?
直到项赟继位,项玉城带着姜婳离宫前,姜婳才知晓,原来当年她逃出宫的想法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自她在北辽王庭来去自如起,项玉城便一直提防着她将这一手用在他身上,是以悄悄在她梳头的桂花香膏,以及熏衣最喜的熏香中,均加了雪衣娘最敏/感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