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抚平那纸页走去递给他:“还你……嗯?公子怎么哭了?”
于尔征扭头:“有灰尘……见笑了。”
不归打量了他一眼,放了那纸,叹了一声:“还认得我么?一月不见,公子摧折了。”
他低着头,声音沙哑:“岂敢忘却……殿下美意,是我无能消受。”
“无能?孤不见得。”她笑了笑,想找个地方坐下,奈何这房间又窄又乱,只好弯腰收拾了些外文纸,拉过一个蒲团坐下。
于尔征慌乱:“殿下怎能坐在这里……”
“公子坐,别拘谨。”不归挥手,自笑自乐,“这样恭敬,反叫孤不习惯了。”
他刚坐下,听此手指一抖,头更低了。
不归知道此人生性有些呆板,不等他开口先问:“科考时见公子右手似乎不对,可是伤了?如今还好?”
于尔征把手藏到桌下:“多谢殿下关怀,小事而已。”
她微皱了眉:“十几年寒窗,不正是为了一朝科举?偏在紧要关头伤了手,多年苦读付之一炬,怎能算小事。怎么便伤着了?”
他垂首:“蒙殿下不平,只不过是……天意如此。”
不归眯了眼睛,以为他是心里有数,认定无缘杏榜而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