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伊也看向宋初鄞,问,“初鄞,是吗?”
宋初鄞脸色苍白,眼神恍惚,他站起来行礼道,“祖母,此事已与孙儿无关,请您容孙儿先告退。”
“怎与你无关?你可是受害者。你这遇事就躲的性子,也该好好磨一磨,就在这儿老实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是。”宋初鄞不得不又老实坐下了。
沈伊伊道,“小淅说得在理,方才所言,我都认同。事已经出了,总要有人负责。小淅,你再说说,该如何惩罚?”
商陆斟酌片刻道,“三爷是祸首,该负主责,罚去祠堂,领杖责五十。”
“就这么办。”
宋言则听了这话,额头上虚汗直流,“杖责五十?母亲,您这是要孩儿的命吗?”
☆、第八章 老公要生孩子
“不会要你一条命,五十板子,也就能去半条而已。”
也就半条命……而已?
杖责打板子这事儿,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全拿捏在执行的人手中,可能打完一百板还只是皮外伤,也可能二十板就要了人性命。
沈伊伊居高临下,看着比她年龄还大的继子,“这些年,你在外头胡作非为得还少吗?我与你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是纵得你愈发不成器了。前些日子,小七家的赌气烧了不少账本,核查重制之时,发现庆州宋记钱庄的账目竟出了上万两的空缺。老三,我问你,你到底染指了多少?”
“母亲……”宋言则脸色死白。
话说到这儿,商陆总算明白过来了,这位老夫人沈伊伊,哪里是来管三房的作风问题,分明是来查经济问题的。
难怪陈淅烧了账本,这位老夫人也没有发作,原来是有个问题更大的三爷挡在前面了。
宋家是商贾人家,其实并不像官宦人家那般看重家风,但宋家十分看重做生意的规矩,尤其容不得在金钱上做文章的。须知创业不易,守业更难。
沈伊伊敲打了宋言则,又吩咐宋初鄞,“初鄞,一会儿你父亲领罚,你就去好好地看着。既生为了宋家的男人,有些场面总要见识。”
“是,祖母。”宋初鄞心有不忍,却也不敢求情,求情只会让这位祖母的火气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