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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上过学,也没人好好教导过的狗杂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有记忆起他爹就这样叫他,后来屯里其他人也都这么叫他。

青梅“嗯”了一声,又问他几岁了。

狗杂种这次为难了片刻,沮丧地垂头,说自己不知道。

赵三明刚好胡乱甩干脚上的水进来了,闻言乐了,代替狗杂种回答这个问题:“他娘嫁去柳下屯的时候,我记得我好像是十四岁,那今年他应该六岁了。”

今年十二月赵三明即将满二十一。

六岁,按照山里孩子的养法,这会儿还是漫山遍野乱蹿撒欢的时候。

“哎你叫狗杂种?这名字哈哈哈,忒好玩了。”

赵三明毫不顾忌地嘲笑了一通,又问狗杂种其他问题。

比如问狗杂种平时在家是不是经常被打,是不是饭也没得吃,睡觉也不准进屋。

反正就是一些乡村妇女惯爱唠嗑时关注的一些问题。

狗杂种不知道这些问题是否尖锐和善,因为这样问过他的人太多了,几乎认识他的人都要这么问一遍。

大概是赵三明说的话里意思好像是认识他娘,加上刚才赵三明非但没打他也没撵他,反而给他洗了澡,身体渐渐回暖的狗杂种对赵三明也亲近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