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也没爹,可他爹在的时候至少对他特好,总喜欢把他顶到脑袋上骑大马。
等他爹没了,又有大哥在上面顶着支撑起一个家,赵三明越想越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
青梅不知道柳下屯什么孙酒鬼,不过看赵三明的样子,明显小孩儿身世有些惨。
看赵三明张嘴要说什么,青梅打断他:“水要冷了,还没给他洗好?”
一听青梅话里透着不满,赵三明哪还有空去同情别人啊,连忙闭嘴认真给小孩儿搓背。
把小孩儿搓得浑身泛红,赵三明拿干巾子给小孩儿擦干水,囫囵地用他夏天的衣服把小孩儿给裹起来麻溜地抱到里屋,放到已经烧得暖呼呼的炕上,再用棉被给小孩儿捂上。
青梅也泡好了脚,赵三明出来看了,也不嫌弃,想着能偷一下懒算一下,往里面兑点热水就将就着青梅的洗脚水自己也泡上了。
“呼,贼他娘滴爽!”
赵三明感慨,青梅在旁边擦了脚,趿拉上薄布鞋就进里屋径直上了炕。
赵三明没敢随意动青梅的棉被,所以给小孩儿捂着的是他自己那床破棉被。看见青梅上来了,只露出个脑袋的小孩儿动了动,虽然没说话,可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
青梅往炕上看了看,还是选择自己睡到了里侧,躺好了忽然开口问到:“你叫什么?”
小孩儿很珍惜青梅开口跟他说话的机会,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叫狗杂种!”
狗杂种年纪还小,看起来三、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