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冷静下来再回头想,便不觉是个多大的事。“就当我与她之间的缘分尽了吧。”
李恪昭端详她片刻后,淡淡勾唇:“不想将自己的东西要回来?”
“罢了,由她去。你听我抱怨就好了,可千万别插手。”
毕竟当初在仪梁也算有过一段近乎相依为命的时光,容茵照料她也算周到。那半包火齐珠便做“临别赠礼”,从今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岁行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甩甩头笑道:“我吃一堑长一智,往后就会记得,人心是会变的。”
见她已然缓过神,李恪昭心中落定,便淡挑眉梢,神情冷冷。“你也会?”
岁行云低头,在他唇上落下响亮一吻。
“我会。不是吓唬你,我这人可花心了,还狠。若哪时你不得我心了,我说走就走……诶,对了,我休书呢?”
“过几日忙完就写给你。”
李恪昭没好气地她一眼,揽住她的后颈压下来,不轻不重啮住她的唇。
没这么混蛋的夫人。他“温柔小意”哄她半晌,她倒好,转脸就问要休书。
两人较劲一般,唇齿相依,勾勾连连,你进我退,谁也不让谁。
良久过后,李恪昭将脸埋在她肩窝,忿忿低喃:“下回你若再买这种酒,我不给亲了。”
他最讨厌宜阳苦酒,打小就讨厌。
“有的亲你还嫌?”岁行云面泛红晕,笑吟吟捏他的脸,“对了,悦姐想与你谈个交易。”